第3章 她又回来了
三个人都答应着。林正德和方大刚把剩余的饭菜和空酒瓶扔到酒城外的垃圾箱里。冯书华从更衣室搬了一个沙发靠近吧台，他倒在沙发上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叮零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冯书华从睡梦中惊醒。他站起身来迷迷糊糊地朝电话机走去。一定是施总查岗，试探值班人员有没有脱岗。上次半夜他就打来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结果当天的值班经理被罚了一百块，其他人各罚了五十。当冯书华快要走到电话跟前时，眼睛瞬间扫了一下舞台，他的身子突然僵住了，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在舞台上跳舞。那女孩抬手、举足、转身……身姿轻盈，舞步优美，跳得非常投入。当她回头时，一张惨白如纸的脸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冯书华吓得“妈呀”一声，灵魂都要出窍了。难道她就是那个上吊自杀的女孩？冯书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连一直急促响着的电话都不去接了，跌跌撞撞地跑向经理办公室。
“郭经理，郭经理。”冯书华急切地叫着。
“什么事？”郭联荣躺在沙发上睁开惺忪的双眼问。
“我看见……我看见有个女孩在舞台上跳舞。”冯书华结结巴巴地说。
“放屁。”郭联荣破口大骂。
“真的，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见郭联荣不相信，冯书华更加慌乱。
他们这一惊一咋的，惊醒了睡在更衣室的林正德和方大刚。
“怎么回事？走，去看看。”林正德首先穿上鞋跑出更衣室。方大刚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急匆匆赶到时，郭联荣和冯书华已经站在舞台前了。
“哪有什么女孩？你他妈的做春梦了吧？”看到舞台上空****的，郭联荣忍不住又破口大骂起来。
“我真的亲眼看到的。”冯书华百口莫辩，“我正在睡觉不知道是谁打来电话，我走过正准备接电话，忽然就看到舞台上有个年轻的女孩在跳舞……”
“电话你接了没有？”
“没……没有。”冯书华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
“完了，一百块又没了。你他妈的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郭联荣大发其火。
冯书华低着头不敢说话。
“现在怎么办？”林正德问道。
“一定是老施打的电话，你留下。等一会儿要是他再打过来，就说刚才我们去巡查了。”
“好。”林正德从更衣室里搬出一个沙发和冯书华的并排放在一起。
他娘的，两天的工资又没有了。都是冯书华这个王八蛋不长脑子，早晚我饶不了他。郭联荣心里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郭经理，不好了。”郭联荣睡得正香又被人推醒。
郭联荣睁开双眼林正德正焦急地推他。
“又怎么了？”郭联荣满心的不快。
“冯书华死了。”
“什么？”郭联荣叫出声来。“在哪儿？”
“你自己看吧。”
郭联荣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跑了出去。冯书华吊死在舞台上了，尸体像**秋千似的还在来回摇晃。郭联荣张大了嘴巴，过了半天才说了句：“怎么和陈美娟死在同一个地方？”又出了人命了，他的脑袋一下清醒了，连忙拨打老板的电话。
接到郭联荣的电话后，老板陈方和总经理施亦仁匆匆赶来。
“又死了一个。”陈方叹着气说。
“怎么办？”郭联荣脸都绿了，战战兢兢地问。
“和上次一样吧。”施亦仁无奈地说道。
“好吧！你负责处理吧。”陈方无力地挥挥手说。施亦仁点点头。
郭联荣心惊胆战的望了一眼冯书华的尸体，后背上冒出了冷汗。完了，难道是她回来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
由郭联荣带头，三个人把冯书华的尸体用车子带回了冯书华一个人租住的房间。还好现在时间还早，没有被谁发现。
“你们都回去吧，”一切处置妥当后郭联荣挥挥手对林正德和方大刚说，“记住，对谁都不要乱说，知道吗？公司不会亏待你们的。”
“知道，知道。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林正德和方大刚巴不得早点离开，急忙说道。
林正德和方大刚离开后，郭联荣也匆匆赶回了家。随便洗个澡，他开始躺在**抽烟，出了这样的事情公司对我应该更加看重的。冯书华怎么会在舞台上吊死呢？奇怪的是他死的地方和陈美娟是在一个地方。等等，郭联荣一下子从**坐了起来，冯书华不是说他看到一个女人在舞台上跳舞吗？难道是真的？郭联荣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识地看着窗户外，他住在六楼，可以看到对面那幢楼的楼顶，冷风卷着楼顶上的灰尘在空气中盘旋。忽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缓缓地走进他的视线。郭联荣顿时屏住了呼吸。那女孩，那女孩不就是，不就是一年前自杀的陈美娟吗？郭联荣吓的浑身发软。女孩苍白的脸色显的是那样的诡异，她的眼睛里射着冷冷的寒光，直逼郭联荣使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一定是幻觉，运动是幻觉。郭联荣在心里拼命提醒自己。他揉揉眼，女孩还在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郭联荣“啊”的惊叫一声从**摔下来。他颤抖着嘴唇低声说：“是她，是她。她回来了。”
“萧先生，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现在酒城里已经谣言四起，很多员工都要辞职。顾客也开始锐减。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我看就要影响到我的生意了。”陈方向坐在桌子对面的年轻人说道。
萧先生年龄不过三十来岁却显得老气横秋。
“也许你应该去找警方而不是我。”
“那样不行，如果一经媒体披露的话，谁还敢到我店里玩？价钱的事可以商量。”
“那好吧！这趟活儿我接了。不过我有个问题，你店里不是有摄像头吗？查看一下不就行了。”
“很遗憾！”陈方无可奈何地说，“晚上下班后，我公司里的摄像头被人做了手脚，全部给关了。”
“那好，你再把事情详细地给我说一遍。”
“我所知道的我都说了。”
“有件事情你应该告诉我的。”
“什么事？”
“至少你应该让我知道陈美娟为什么要自杀。还有，她为什么要死在舞台上，死在自己家不是更好吗？”
“这个，”陈方迟疑了一下说，“员工的私生活我是从不过问的。至于她为什么要选择在舞台上自杀，也许是因为她非常喜欢舞蹈，热爱舞台生涯吧。”
萧先生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一切都拜托你了。”
“好，把陈美娟的资料给我看一下。明天我就去你店里，记得让林正德和方大刚早点到。”
“没问题。”
“还有郭联荣，他说他看到那个女孩去了他家找他了。”
“是的，郭联荣是这样对我说的。还说每天他都会看到那个女孩在他对面的楼顶盯着他看，好像要杀了他一样。”
“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
陈方犹犹豫豫地说：“前天晚上郭联荣没有上班，打他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死了，是自杀的。”
“郭联荣也死了？”萧先生吃惊的问。
“对，也是上吊死的。在他尸体旁边还留着一封遗书。”
“遗书上写的什么？”
“只有四个字：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萧先生象是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她”真的指的是陈美娟吗？
第二天下午，萧先生去了天天乐酒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接待了他。
“我叫施亦仁。是这里的总经理。”施亦仁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你可以在这里工作。”
“谢谢。施总可以向你打听点事吗？”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请问，你了解陈美娟吗？”
“不了解。”施总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吧？”
“也不清楚。我只负责接待客人，后台的事我很少涉及。”
“陈美娟死后你为什么不报警？”
“不是我不报警，大家都不赞成报警。如果传出去这里死了一个人，谁还会愿意来这里玩。我们也是站在经营者的角度考虑的。当然，我们是赔了她的家人一大笔钱的。”
“就这样解决了？”
“还能怎么样？”施总看起来有点生气了，“现在死的是冯书华，你总打听陈美娟干什么？”
“我想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
“我看不出来。”说完，施总就愤愤地离开了办公室。
萧先生也不以为意，他把陈美娟的照片拿出来，陈美娟死的时候才二十岁，正值豆蔻年华。陈美娟的家人都在外地，从资料上看她还有个小她两岁的妹妹。
“是这个女孩吗？真漂亮。”萧先生叹着气说，从照片上看陈美娟是个十足的美女，可惜现在已经成了一抔黄土。
萧先生走出办公室找到林正德和方大刚。看到萧先生，林正德和方大刚都很紧张。
“不要怕，我不是警方人员，只要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就可以了。”萧先生先安慰他们两个说。
“你们值班是从几点开始的？”
“从晚上下班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九点钟。”首先开口的是林正德。
“你们值班时间都干什么？”
“按规定是要不断地来回巡查。实际上基本无事可做，大家又都累了一天了，所以都睡觉了。”
萧先生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你们睡哪儿？”
“睡更衣室。”
“带我去看一下好吗？”
林正德和方大刚把萧先生带到一个四十多平米的小屋子，“就这里。”
萧先生看了一下，屋子里挂着员工的工装，最里面并排放着四个破旧的沙发。
“我们就睡沙发上。”
萧先生坐了下来：“你们怎么睡？”
“就这样。”方大刚坐在沙发上歪着身体做出示范给萧先生看。
“哦！明白了。谢谢。”
“第一次你们是被冯书华吵醒的。是吗？”
“是啊！当时我们正在睡觉，忽然听到冯书华叫郭联荣说有个女鬼在舞台上跳舞。我们跑出去一看什么都没有，郭联荣就把冯书华骂了一顿。说他办事不行，让我和他一起到外面守着电话。”
“电话在哪儿？”
“在这边。”林正德顺着更衣室的门口指向酒城的入口，离这里大概也就四五十米远。
“之后又有电话打进来吗？”萧先生一边走一边问。
“没有。因为酒喝得太多了，我很快就又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冯书华不见了。我下意识地朝舞台上一看，冯书华不知道什么时间也上吊了，真恐怖。”
萧先生从他睡觉的地方去看舞台，确实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你就叫醒了郭联荣和方大刚。”
“是的，郭联荣急忙打电话通知了老板和施总。”
“明白了，谢谢！”
天黑了下来，经过一天的调查，他们基本上没有获得新的线索。第二天萧先生准备大干一场。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陈方的电话。
“你知道了吗？”陈方的声音很焦急，“施亦仁也死了。”
“谁？施亦仁是谁啊？”“就是我店里的总经理。”
他娘的，萧先生跳了起来，他急忙根据陈方提供的地址赶往施亦仁的家。萧先生赶到的时候施亦仁的尸体已经被运去解剖了。根据调查，施亦仁也是上吊死的的。在他的尸体旁边也放着一封遗书，上面简简单单地写着四个字，她回来了。施亦仁的老婆和孩子前天才回老家，现在他是一个人住，临死前，他经历了什么已无从得知了。但是警方实在查不出施亦仁要自杀的理由。看着警察出出入入的十分忙碌。萧先生走出了施亦仁的家。真是想不到，又死了一个，而且速度还这么快。
在郭联荣和施亦仁的遗书里都曾提到过，她又回来了。这个“她”应该指的就是陈美娟。为什么郭联荣那么害怕她呢？或许跟她的死有很大的关系，错不了，和施亦仁也有很大的关系。可是，施亦仁说她很少涉及舞台。而当时的郭联荣还是个服务生，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
萧先生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他：“萧先生。”
萧先生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林正德。
“你怎么在这儿啊？”萧先生问他。
“我住这儿啊？你怎么来这里了？”林正德反过来问他。
“施亦仁死了，我过来看看。”
“什么施总死了？”林正德一脸的不相信，“刚才，我也听说这里死了一个人，没想到会是施总。他是怎么死的？”
“也是上吊死的。”
“太恐怖了。”林正德摇摇头说。
“你进酒城多长时间了？”
“半个月了吧！没想到这几天会发生这么多事。看来在这里不能呆的时间长了啊！”
“怎么了，不想干了。”
林正德苦笑道：“这才几天就死了这么多人，谁受得了。”
这时候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跑过来挎着林正德的胳膊对着萧先生羞涩一笑。
“这是我女朋友。”林正德介绍说。
“真漂亮。”萧先生发自内心地说。
女孩羞红了脸不说话。
“她这人就这样，见了生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林正德笑着解释说。
女孩气鼓鼓地看着他，仿佛在对他抗议。
“呵呵。年轻真好，”萧先生笑了出来，“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好，再见。”
“再见。”
萧先生拦了辆出租车：“去天天乐酒城。”
林正德的女朋友挺漂亮的，好像在哪儿见过坐在车子上萧先生又想起了那个羞涩腼腆的小女生。该不会就是？萧先生心跳加速。难道会是？绝对错不了。
“师傅，回去。”
“回去？”司机惊
讶地问。
“对，快点。”
“好嘞。”司机很快掉转方向又驶向施亦仁的家。
下了车，萧先生东张西望寻找目标，生怕自己来晚了。还好，目标就在眼前。萧先生拦在了林正德面前：“你住这里是吧，让我去你家坐一会儿，怎么样？”
“你说什么？”听了萧先生的话林正德气愤地说道，“你竟然怀疑我是杀人凶手？”
“没错，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和你的女朋友合谋上演的。”
“不许你这样说我女朋友。”林正德愤怒地说，“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那天晚上，你女朋友趁着节目演出时悄悄进了酒城。等你们一下班，她就躲进了演员的更衣室里。”
“等等，她没有钥匙怎么进去。”
“很简单，更衣室根本就不上锁。冯书华听到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你不要乱说。”
“不要着急，然后该你了，你买来白酒先将他们三个人灌晕。这样使他们很容易就睡着了。这时候你用你的手机打酒城的电话把冯书华叫醒。因为没有来电显示，所以可以放心地打，不会留下线索。冯书华醒来一看，有个女孩在舞台上跳舞，没错，那个跳舞的女孩就是你的女朋友--陈美娟的妹妹，不是什么女鬼。”
林正德不再说话。
“冯书华以为见到了女鬼就跑去叫你们。而她刚好利用这个机会重新躲进更衣室里。等你们出来的时候，当然什么都看不到了。郭联荣怕施亦仁再打来电话，就让你和冯书华一起守着电话。于是，你趁冯书华睡着的时候把他勒死，然后吊在舞台的天花板上，你不怕留下破绽，因为你知道酒城是不敢报警的。”
林正德默默听着。
萧先生继续说：“当第二天郭联荣得知冯书华被勒死后才明白，冯书华说的都是真的。他也很害怕，因为他也干过见不的人的勾当。也经常看到一个很象他害过的女孩去找他，终于他受不刺激自杀了。
“接着是施亦仁，他是你们最主要的复仇对象。他不是自杀的，应该是你下的手吧？”
萧先生舒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这件事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你的女朋友，也就是陈美娟的妹妹。”
“不对，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林正德大声说道，“舞台上根本没有出现过什么人，那是冯书华的幻觉。是我杀了冯书华也是我吓得施亦仁自杀的。所有的事找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萧先生盯住他：“你是陈美娟的男朋友吧？”
“没错，我是。”林正德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我和美娟是在上高中的时候认识的，美娟人长得漂亮，舞也跳得好。我们两家经济条件都不好，为了供我上学，美娟决定辍学工作。让我一个人继续深造。于是，她到天天乐舞蹈团做了一名舞蹈演员。很快，她在天天乐舞蹈团站稳了脚跟，赢得了观众的喜欢。她把每月跳舞辛苦挣来的钱给我让我安心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我发誓，为了她，我一定要好好上学，努力工作为她打拼出一片天地，我要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王。可是，这一切都被施亦仁那个老混蛋破坏了。”林正德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见美娟长得漂亮，竟然对她动了邪念。有一天晚上下班后，他把美娟一个人留了下来强暴了她，并拍下很多她的裸照……”痛苦仇恨的泪水从林正德脸上滑落。
“本来，美娟是可以逃脱的。当她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是郭联荣拦住了她。美娟是因为不堪忍受侮辱和施亦仁的一次次纠缠于胁迫而自杀在舞台上的。想像一下吧！当时的她是怎样的心情。她就这样离开了我，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她，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下。而郭联荣却因为帮了施亦仁而升了职务。”林正德几近疯狂地喊道，“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原以为警察会把陈美娟的自杀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是他们打通各个关节，封锁消息，根本就没有让警察知道。最后他们只给陈美娟的家人微薄的丧葬费私了了。当我听到陈美娟的哭诉后，陷入悲痛绝望中。我狠下决心，只有一个目标，杀了他们为我心爱的人报仇。于是，我就来这里应聘，寻找机会。他们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为死去的爱人报仇了。”说完，林正德仰天长笑。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郭联荣干嘛装神弄鬼吓唬他？”
“一刀宰了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吗？”林正德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他们不得好死，我要他们尝到临死前的痛苦。郭联荣受不刺激早早自杀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那施亦仁是你杀的了？”
“是我杀的。”林正德大声说，“那天晚上我去了他家，当他知道我是要杀他的时候他很害怕，要我饶了他，还说会给我很多钱。再多的钱能买回来美娟的命吗？当看到他跪在地上向我求饶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情是多么的痛快吗？哈哈！我当然不会饶了他，他的那封遗书就是我逼着他写下来的，然后再把他勒死吊在天花板上摆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冯书华，他有错吗？”萧先生愤怒地说。
“不杀他，怎么能让姓施的相信美娟回来了。”林正德冷笑一声说。
“你不觉得冯书华很无辜很可怜吗？”
“美娟死的时候又有谁说过她无辜，说过她可怜？又有谁良心发现及时报警了？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为了她我谁都可以杀。”
“你以为陈美娟在天堂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高兴吗？”萧先生嘲讽地说。
“会的，一定会的。”林正德满声嘶力竭地大喊，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笑。
“现在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也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萧先生冷冷地说。
“我不会杀你的，我们的仇已经报了，判我什么都可以。反正没有美娟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思。”林正德望着窗户外，仿佛在追忆他和陈美娟曾经的点点滴滴。“只要不把芷娟扯进去，什么我都认了。”
陈芷娟流着泪，轻轻地叫了声：“姐夫。”
“怎么办？”萧先生陷入了矛盾，“好了，我宣布退出。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就去找陈方，赔给他违约金。可是死了三个人，警方已经介入，我还是希望你们去自首。”
“谢谢你。”陈芷娟向他道谢。“我们永远都会感激你的。”
“不用。”萧先生转身离开了。
“姐夫，我们怎么办？”
“你走吧，一切由我承担。”
“不。”陈芷娟低声说，“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别这样傻，你快点离开这里。”林正德温柔的说道，“芷娟，我有个要求。我死了以后，你要家里人把我埋在山背后的树林里好吗？原来我和美娟经常去那里玩。”
“我会的。”陈芷娟痛哭着说。
“你走吧！”
陈芷娟离开了，林正德将一跟绳子系在天花板上。他把脖子伸进套子里，“美娟，我来陪你了。你在天国将不再寂寞了。”
大街上，一辆辆警车鸣叫着，呼啸而来，越来越近……
（本章完）